好wei

（BGM：我配着Closure-Ending Theme ofX-tale打完了。）

    “该死，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？”Cross捏着Nightmare长满了花瓣的手，力度大得可以把它捏碎。

   “我怕你嘲笑我。”Nightmare心虚地狡辩道，并试图抽回手。

   “我k…你不信任我？”Cross一口气憋在胸口，凶狠地瞪着Nightmare。

   “好啦别吵啦，想想解决方法吧。”Error劝架, “Cross你快把Night的手捏碎了！“

    “这很严重吗？我是说，这些花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    “它们在吸取你的生命，这还不——”

    “Cross，我来解释。你去消消气。”Error温柔但不容置疑地驱赶炸药包般的同伴。

      Cross气鼓鼓地扭头离开。

    “这花不仅在吸取你的生命力，Night。”Error担忧地看着Nightmare的眼睛。“我从Blue那里听过一种说法，虽然不靠谱但是很像你的状况。赤花症。一种罕见的疾病，发生在有魔力的生命身上。他们从指尖开始长花，直至蔓延全身，最后一朵花会从你的眼睛里长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…一朵?”Nightmare被吓住了。

   “没错。Ink也提到过。他对这类疾病总是莫名的精通。“Cross已经消了气，但是还是很焦躁。Ink还说过这种病是致命的。

   “我怎么没听人提到过？”

   “你要是不藏着掖着，你就能早点知道了。”Cross没好气地斥责。

   “够了，打住。”Error不想再看到他们吵架。“Night，Blue说这种病是有治疗方法的，呃……就是得到你至爱之人的仇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What?”

      Nightmare直接呆住了。

   “至爱之人，仇恨。就是这样。告诉我们，Nightmare，你最爱的人是谁，我们…我们会帮你想出解决办法的。“

    “不，不，不等等。这就是他吗的解决方法？你们能相信？”

   “这种时候就不要再扭捏了！你他吗的到底喜欢谁？”

   “我说了这不可能是解决方法，肯定还有别的——”

   “事实上，这是唯一的解决办法。”

     Meme三人惊悚地看见坐在窗台上的Blue。

   “你又他吗的怎么进来的？？”

  “哦—你们就这样欢迎主动前来的帮手吗？真是失礼。”

  “我们没有邀请你来参加派对，是你自己……而且你又是怎么知道Nightmare的问题的？”

  “事实上，我程门立雪很久了。但你们警惕心实在太差了。”Blue装作无奈地笑道。

  “……”

  “没错，是这样，我提醒你好多次了，你根本没听。”Chara虚弱地在Cross耳边喃喃道。

   “好吧，那凭什么你能确定那什么…狗血方法是唯一的呢？”Nightmare问道。

   “那个是UG组织研发的某个产品。”Blue终于收了笑容。
   “什么玩意儿？
   “之前不是Hacker袭击你们吗？Hacker听命于一个地下组织，通常我们直接叫他们Undergrounder，他们在多年前研发出某种神奇的魔法药物，却从未理清那玩意儿的效果，因为针对不同的生物会产生不同的反应。在你之前，我也见到过几个被引发了赤花症的可怜家伙。存活率不高，但确实有成功的例子，当然那对情侣的下场并不怎么值得期待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如果你想活下去，那就乖乖地接受这个方法。”

     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Nightmare身上。“

 “说真的，老兄，这没什么好害羞的。事后跟她讲清楚，她会理解的。”

 “你有见过他约过哪个女孩儿吗？”Blue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插嘴。

 “别瞎掺乎！”Cross瞪了他一眼。

 “如果是…呃…我或者Error的话……我们会尽力的…”

 “没错，我们会帮助你的。相信我们。”

   Nightmare感激地看着两个好朋友，然后深深叹了口气。

 “是Dream。”

   

  “北方斥资建造大桥。“

   “西边的村民强烈要求更替糟糕的疏水和排水系统。“

   “南部强盗聚集。“

   “东方...作者我实在编不出更麻烦的公务了。“

     Dream啜着今天不知道第几杯咖啡，静静地听着秘书的总结。

   “你不能——”一阵惊呼打断了Ink的报告。

      门被用力地撞开了，Dream惊讶地看着自家兄弟的两个伙伴光明正大地闯进了JR最高领导人的办公室。Cross的眼眶通红，而且压抑着怒火。

   “怎么——”Dream刚张嘴，就被Cross粗暴地打断：“你可真是个混蛋！你都不知道Nightmare有多么敬重你！”
     Dream毫无表情地注视着他。Ink示意外面的警卫准备进攻。

     Cross却毫无警惕地继续吼道：“你从来不关心他，无论他发生什么你都从不在意。不，你想要伤害他、杀死他！”

      他发出极度愤怒的一声冷笑，一把揪住Dream的衣领，速度快得Ink都来不及反应。

  “Nightmare得了赤花症！这下你高兴了！你尽管恨他吧！该死，为什么会是你…混蛋！”

    Dream一成不变的扑克脸松动了。他愣住了。Cross手颤抖的幅度从衣领传导到他的心里，那对充满仇恨的目光仿佛要将他灼烧。

    Ink用力地打掉Cross的手，并向警卫下令逮捕二人。Dream制止了他。

“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。”Cross嘲讽道，“我们正愁着无处发泄呢。”

   Dream沉默地注视着他们离去。

   脑中像黏了团糨糊一样无法思考。

 

    赤花症。Dream从Blue那里听说过这个难以理解的病症。患病者会以一种美丽但致命的方式逐步衰弱，直到最后一朵花撕裂祂的灵魂，令宿主死亡。

  “但是，这并不是不可治愈的。”当初Blue坐在高高的文件堆上，笑嘻嘻地俯视着埋头工作的Dream。此刻Dream后悔了——后悔Blue对他吊儿郎当地谈笑时忽视了他的话语。

       治愈的方法……是什么呢？

    “Ink，Cross的话是什么意思？“

    “……患者得救的唯一方法，是得到所爱之人的恨意。”

    “那么，告诉我，你有恨过爱你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  Ink漠然地注视着Dream茫然的眼神。

    “阁下，我从未理解这类复杂的情感。”

     “……我知道了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
{ In my solitude of heart I feel the sigh of this widowed evening veiled with mist andrain.}

 

 

      Dream不能感受恨意。

      他灵魂中998枚金苹果激发了他感受各种感情的能力，在所有感情中独独舍弃了仇恨。

       仇恨是一种有毒、有腐蚀性的情绪。它能够摧毁任何人或怪物。没错，仇恨像春风吹又生的野草，从未真正灭亡，他从人怪灵魂最深处滋生，掠夺着一切生物的幸福。

       Dream获得了金苹果的庇佑，它们形成强大的护盾，保护积极情绪守护者永远不受仇恨的侵蚀。

       从未失败。

       即使是Ani离开之后，那种几乎压垮了Dream的强大负面情绪，也不是仇恨。也许是盲目的愤怒，也许是没有止境的悲伤。Dream分辨不清，但那确实并非仇恨。

       现在，他被告知，Nightmare患上了绝症，而唯一的治疗方法，需要他的仇恨。

       不可能。

       Dream计算出成功的概率为0。

       也许，他换了一种思路。也许Cross这么说是想让他削弱自己的金苹果的力量。毕竟所有人都以为苹果的力量随着数量增加。 而实际上，999个纯色苹果的力量等同于1个苹果的力量。只要还要有一颗金苹果存在，护盾的力量就不会减弱。

       即便Cross所言为真话，这也不可能实现：

       金苹果的护盾与情感之树的平衡机制相互勾连，只要最后一颗黑苹果还存在，金苹果就会保护Dream远离仇恨。让Dream仇恨，只能毁掉黑苹果。

       这太荒谬。

       Dream思索着这个悖论，竟然不自觉地笑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SHIT, why？”

 

{ 我有群星在天上。

 但是，唉，我屋里的小灯却没有点亮。}

{ I have my stars in the sky,

Butoh for my little lamp unlit in my house.}